跟你说新年快乐的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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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我爱你更动听的是(一)更改版

此为吐血改写版第一部分,将在一起前的情感发展历程多铺垫了一下,前文看过的可以从Mike回美国之后看,后面就全是新写的剧情了,谢谢每一个打开的你。

 不知道是第几个日夜了,段宜恩躺在空无一人的地板上,旁边堆着一层层的垫子,他偏头看了它们一眼,突然觉得特别好笑,自己到底还要在这个屋子里待多久呢……

美国LA到首尔隔着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,开始只不过几件行李和一身热血,等到结尾却要花光多少心动和坚持呢?他并不会经常思考这些,颠倒日夜的练习,不计其数的伤痛,竟连愁绪都被累散了。

人们见到他都会说一句,长得真帅啊。下一句往往是,就是太安静了些。段宜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想说些什么,却又实在讲不出来,他想可能是他心里的声音走的太慢了,走啊走啊,走到嘴巴的时候早就没人等他回应什么了,久而久之,还是不说了吧。

已经一年了,段宜恩看着又开始发绿的街道,觉得头有点晕,第一次觉得时间走的慢了点,不过他向来没什么时间去悲春伤秋,走到公司,推开练习室的门,听到里面吵闹欢笑的声音,有点征住,怎么会这么吵呢?段宜恩抬了头,看到了欢闹声的来源,一个只穿了短袖的大男孩,站在房间中间,开心得对着他笑,那份笑意好像要溢出来,洒到自己身上了。

谁啊?段宜恩心想。

“hey,man!I am Jackson”

“Mark”段宜恩把自己的英文名字告诉了对方,并不知道简单的两个名字靠在一起的时候会代表什么。

 

 段宜恩有时候也头疼,大概是上天觉得他太过安静了,派了王嘉尔来到他身边,补齐了所有他没说出口的话。王嘉尔,第一次听到jackson的中文名字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好听,到底是哪里好听他自己也说不出来,大概是因为对方听得懂自己所有的语言,倒像是把回家那么艰难的事情以另一种方式圆满了。

 

台湾,巴西,美国,首尔,段宜恩遇到了无数的人,有的经过,有的成为朋友,有的再也不联系,有时候命运也确实在推着你走,他做梦也想不到还在读着高中就被选中做了练习生,于是也就顺从着走到了这里,但是,看到身边躺在垫子上乱哼哼的王嘉尔,段宜恩突然觉得,这种日子,也还不错。

 

王嘉尔来了一个月,就已经认熟了公司里的所有面孔,上到社长,前辈,下到公司对面卖芝士拉面的店员,至于他们到底能不能记住王嘉尔是谁,王嘉尔本人是不气馁的,因为总有一天,他们会记住的。

 

段宜恩知道王嘉尔是国家击剑运动员,从前总想着到了首尔做一个看不清未来的练习生,放弃了太多,可当看到王嘉尔初春月份就穿个背心在垫子上练空翻,练到浑身湿透,他就觉得没什么值不值,也无所谓撑不撑得住了,总归不是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了,所以他也从不会去问王嘉尔为什么放弃奥运会,会不会后悔,他只会在他躺着休息的时候递上水和毛巾,在他喊累的时候笑着点点头,段宜恩不爱说话,他将心比心,不比交谈了解得少。

三月的一天,又是他们练唱歌的日子,王嘉尔从好几天前就开始紧张,因为社长大人亲自过来考察,这对于练习生来说远远比表面上的唱歌练习意义重大的多。

段宜恩进去录音间,看到外面王嘉尔比的口型:mark哥,加油!他低头笑了笑,你嘛,还是先担心下你自己吧。

 

段宜恩发挥得越来越纯熟了,录音间轻松得说着英文rap,那有些享受的样子让平常沉默寡言的他变的有些不一样了,王嘉尔看着玻璃那边的段宜恩,觉得莫名的安心,就连旁边坐着社长大人都不在意了,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:Marky is so handsome.

以至于几年以后,粉丝看到他在段宜恩身边一副后援会会长的样子,都直言受不了让他收敛一些,王嘉尔有些无奈,爱怎么收敛啊,我还可以更喜欢他呢!

段宜恩从录音间出来,看到沙发上愣神的王嘉尔,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呆毛,喊了一句:jackson.王嘉尔抬头看到了段宜恩靠的很近的眼睛,第一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。段宜恩看到他这副样子,以为是他有些紧张也就没再问下去。

轮到王嘉尔进录音间,紧了紧头上的帽子,深呼了一口气,刚说了一半就被社长示意停下,他有些手足无措得看着社长,果然还是不行吗……

大家下课都散了各自去吃饭,准备下一次的检查。王嘉尔没有去吃午饭,还是在录音间一遍一遍的练习。段宜恩没说什么,去楼下买了两份排骨汤带了回去,这一个多月的形影不离让段宜恩基本摸清了王嘉尔的性格,他如果被批评了是绝对不会得过且过的,一定要在当天练好,再跑去找社长听一遍,一直到得到肯定的评价,段宜恩亲眼看到他追着社长满楼层得跑,逼得社长哭笑不得,被架到电梯里听完了他的rap。

不服输,很在意他人的评价,竭尽全力的真诚,倾尽所有的付出,段宜恩觉得这样的王嘉尔,360度看,都特别美好。

段宜恩推开门,把饭放在桌子上,招手示意王嘉尔出来吃完饭再练习,王嘉尔没看到还是一直在唱。段宜恩叹了口气,进去录音间把耳机摘下来,拿了架子上的词,说了句:一起来吧,jackson.王嘉尔看着身边一手扶着耳机一手拿着词本的段宜恩,说了一句话,事后自己都愣住了。

“段宜恩,你叫我gaga吧”

段宜恩实在没听清对面的人说了什么,于是放下耳机,追问了一句:“你说什么,Jackson?”王嘉尔紧忙摆了摆手,吞吞吐吐得回答了句:“没,没什么。就没,嗯,没什么。练习吧”

等到社长终于被王嘉尔放走的时候,已是夜晚十一点多了,段宜恩还在练舞,正好一边等王嘉尔回宿舍,正在复习动作的时候,练习室的门被推开了,一个前辈推门进来,问了一句:“Mark呢,还在社长那吗?”段宜恩把音乐关了,知道对方又把自己和王嘉尔搞混了,也没有多解释什么,只说了王嘉尔还没回来,对方点了点头,一边退出去一边说:“啊,就是过来跟他说一句公司会让他明天生日的时候给家里打个电话,你跟他说一下,我走了。”

王嘉尔生日?明天?段宜恩只是听过王嘉尔说过自己是三月份生日,竟然是明天!段宜恩看了一眼表,距离明天不到一个小时了,他关了灯,拿上外套,上楼去找王嘉尔,送什么礼物,段宜恩不知道,这个陌生的城市,他和他都不属于这里,但段宜恩的脚步逐渐快了起来,总还是要在12点前见到他,哪怕一句,生日快乐。

找到王嘉尔的时候,他在顶楼,正在那里安静得坐着,看着整个城市忽明忽暗的光影,连段宜恩坐在他身边都没察觉。段宜恩拍了拍王嘉尔,说了句:“我们去个地方。”王嘉尔抬头看了对方一眼,发现刚才看到的光影竟跑到了段宜恩的眼里,甚至更好看了,唉,他怎么会这么好看,好看到所有人都觉得他好看,不像自己,从前朋友夸他俊朗帅气的语句,大概都没被装进行李,带不到这里了吧。

段宜恩拉着王嘉尔往楼下走,走出公司的时候,王嘉尔才想起来问一句:“Mark哥,我们去哪儿啊?”

段宜恩没回答,回头看了王嘉尔一眼,笑了。

段宜恩没有回答王嘉尔疑惑的追问,只是拉着他一路狂奔,在王嘉尔印象里,从没见过这样急躁又带着些揭开秘密般欣喜若狂的段宜恩,他这样想着,也就不再问什么,难得安静得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,去哪不重要,和你才重要。

拉开一道道帘子,再推开一道道门,王嘉尔想着段宜恩再不停下,他都快觉得自己要出演纳尼亚传奇了,这到底是要去哪啊?!

段宜恩终于停下了,在黑暗中摆弄了一会,王嘉尔终于看清了这里,一个被废弃了的舞台,椅子只有前几排能坐了,舞台边只剩两个微弱的灯光用自己绵薄的力量照耀着这里。

王嘉尔看着段宜恩往舞台中间走去,没有话筒,段宜恩提了点音量,其实大可不用,这里太小了,小到王嘉尔觉得舞台上的人挤满了自己的所有视线。

段宜恩看了要手表,表情有点懊恼得说:“还是晚了,已经是3月28日了,生日快乐,王嘉尔。”低头咳了一下,接着说:“ I want to be one of the first who say "Happy birthday "to you,.May your dearest wishes through all the years in store come true, Jackson.”

全都是这个世界他最熟悉的词语,王嘉尔觉得这不是什么新鲜的祝福,可是从那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,他觉得一定是他听错了些什么,不然怎么会觉得像是回家了呢。

他一步一步走过去,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和步伐混在一起,震得他不知道怎么思考,怎么去应对这一切,只是站在段宜恩身边,说了句:“刚刚好,现在才是中国时间的28日,你是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人,段宜恩,just right.”

一切都刚刚好啊,段宜恩,你对我来说,刚刚好。

段宜恩笑了,特别开心得蹦了起来,在舞台上一边转一边喊着Jackson生日快乐,王嘉尔不清楚怎么自己生日他却那么开心,但是无所谓,看到这样的他,自己反而更开心了。

过了好一会,王嘉尔才问段宜恩怎么找到这里的,段宜恩想了一会说,在王嘉尔来之前有一个当了五年练习生的哥哥告诉他的,那时他因为极限武术很累很想放弃,那个哥哥告诉他说在当练习生之前,曾在这个舞台上唱过歌,跳过舞,可很少有人看,日子久了,那些陪伴过的伙伴都各奔东西,这个地方也就人走楼空,段宜恩当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,他还无法处理这样的愁绪。

王嘉尔看段宜恩没再说下去,就追问那个哥哥后来怎么样了,段宜恩说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再这样没有希望得等待下去了,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,想出道已经是空想一场,收拾了行李,头也不回得离开他呆了五年的练习室。

王嘉尔把手搭在段宜恩肩上,用紧力气,想把自己所有说不出的话传达给旁边的人,段宜恩突然觉得自己不会和那个哥哥一样的,他身边的人不会离开,他和他可以站在舞台上,不是这里,是在能听到人声鼎沸的中央,作为能被记住的段宜恩和王嘉尔,听万人欢呼,赏灯起灯灭。

回到宿舍之后,王嘉尔翻看着段宜恩手机里两人的自拍,一张一张存到了自己的电脑里,文件夹叫什么,王嘉尔想不出来,总觉得一定要是一个特别的,能代表两个人非同反响的关系的名字。

段宜恩又回到安静的状态,出去接了个电话,神色有些黯然,虽然不明显,可王嘉尔还是看出来了,过去坐在段宜恩身边,特别深沉得看着对方。

段宜恩看到身边皱着眉头,表现出一副倾听模样的王嘉尔,不禁失笑,这个样子,也太不适合他了吧?!王嘉尔看到段宜恩眼里的笑意,不由得感叹了一下,自己还没说话呢段宜恩就开心起来了,段宜恩果然很依赖自己,暗暗下决心,一定要拿出更多的爱对待段宜恩,做他永远的依靠!

生日这天的王嘉尔火力全开,没一会,JYP大楼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是这个大男孩的生日了,段宜恩看他这副样子,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,想着他这样开心的人会有难过的时候吗,大概是没有的吧。

练习了一天,段宜恩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了,不知道过了多久,听到屋外有通话的声音,还夹着啜泣,段宜恩觉得自己大概是睡蒙了,怎么会觉得这声音像王嘉尔的呢?

段宜恩起身清醒了一下,刚要走出去看看,就看到门被打开,面前是红着眼眶的王嘉尔,四目相对,两人都征住了,王嘉尔先反应过来,想说什么来掩饰,可看到面前的这个眼里全是紧张担心却一句话都不问,就这样默默看着自己的人,王嘉尔紧了紧帽子,眼睛又红了一些,没有说话。

段宜恩拉着王嘉尔半躺在自己身边,等着王嘉尔自己整理好心情,那一晚,两个人聊王嘉尔的爸爸妈妈,聊击剑,聊兄弟,聊梦想和放弃,聊到天亮,或者说,段宜恩听了一夜,不过他很愿意,因为那个录音室里错过的那句话,他终于知道了是什么。

别伤心,我还在,会好起来的,gaga。

 虽然练习生时期,对手机等通讯工具有限制,倒还不算太严苛。段宜恩接到了朋友的电话,有点意外,之前王嘉尔问他为什么生日那晚有些不开心,他没回答,家人失约这种事段宜恩不想多说什么,没想到父母派了从小一起长大的Mike过来安抚,段宜恩挂了电话就请假去机场接了朋友。

接到宿舍,段宜恩让Mike休息一下,过会儿请他出去吃饭,这时听到一帮人在楼道喧闹的声音,段宜恩没说什么起身去了浴室,Mike连忙示意自己去酒店洗就可以了,段宜恩刚要解释,就看到王嘉尔一身汗得跑了回来,招呼没打就跑去了浴室。bambam和有谦在外面砸门,埋怨他不按之前说好的顺序,又第一个跑去洗澡,王嘉尔在里面高喊:“水是Marky放好的,那就是给我洗的!不管!”

Mike挑了挑眉,重复了句:“Marky?”段宜恩听懂了他话里不怀好意的反问,不置一词,去了房间赶走了两小孩,找了衣服放在门口,说了句自己要和朋友出去吃饭。Mike走过来,跟了一句:“一起吧,王嘉尔。”段宜恩瞪了他一眼,对方完全当没看到,溜到客厅分礼物去了。

Mike用礼物迅速和大家打成一片,问起段宜恩怎么样说这个问Jackson最合适,他俩人,一个人!Mike一直知道有王嘉尔这个人,段宜恩虽然说的不多,但Mike还是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。

Mike从前就觉得段宜恩这人,对女孩子多半是礼貌包容,身边也有过交往的对象,但是总觉得段宜恩对这事淡淡的,不冒进,不躲避,完全没有青春期男生的热血沸腾,交往的结果自然就是没结果。Mike还曾开玩笑说段宜恩喜欢男生吧,那自己可危险了,段宜恩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,啊,好像是,不是你这种的,别担心。

那是哪种类型啊?看着对面坐着的王嘉尔,看着虽然话还是不多却一直夹菜的,时不时笑着附和的段宜恩,Mike觉得这一次的飞机票,太值了。

Mike这个人从段宜恩的角度评价,百无一用心太细。可Mike心想,嫌弃我心细,哼,我这不就用上了!

王嘉尔这个人本来就好交朋友,对方又是段宜恩的多年好友,彼此之间语言又互通,于是这饭还没吃完,俩人就熟得像是久别重逢,在外人看来,反倒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吃饭的段宜恩成了陪客了。

王嘉尔坚持要把Mike送回酒店,段宜恩想拉着王嘉尔回宿舍,把这俩人凑一起,对自己来说,太危险了。Mike从善如流,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何况王嘉尔这个人,单纯真诚,套点信息,易如反掌。

于是这一段路,段宜恩走的头都疼了,就听见王嘉尔在前面特别认真的回答:“Of course,we love each other.”夹着Mike响彻天际的笑声,段宜恩开始反思自己,觉得以后还是要多做善事,多吃素,如今都是报应啊。

Mike待了没几天就回美国了,段宜恩却度日如年。王嘉尔还和Mike互留了联系方式,ins互关,Mike看到俩人的ins又是一番长吁短叹,这要是截图不解释,可不就是情侣间的ins吗?!

段宜恩快忍受不了Mike回美国之后关于两人关系的进度的追问了,想着马上删除他,就看到Mike发过来的话:“王嘉尔这个人,无关乎性别,年龄,外貌,都是你段宜恩不能错过的。”段宜恩没有点下去删除,只是回了一句:“他很好我知道,其他的,你想太多。”段宜恩看到屏幕里的字,一个一直压抑着的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,王嘉尔,王嘉尔,王嘉尔,不过一个普通的名字,怎么就和心跳连在了一起。

 

俩人又恢复了练舞练到虚脱的生活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,日子就在眨眼间溜走了。公司给国外的练习生批了假,将近年底,也算给他们一个回家团圆的机会。王嘉尔准备好了万全的计划,段宜恩有些不解怎么回家还要计划这么仔细,王嘉尔看了对方一眼,回了一句:“因为我要带你回家啊。”段宜恩一时怔住,心跳的又有些不受控制的趋势,等了一会才回问一句:“怎么这么突然,我。。。”王嘉尔早就知道段宜恩父母有事不在美国,他若待在韩国恐怕又是一个人,或者去有谦家吃个晚饭,自己实在拒绝这样形单影只的段宜恩,他已经把对方划进了自己的范围,也就没问段宜恩的意见,就兴致盎然的开始计划起香港双人游,段宜恩看着已经开始收拾自己行李的王嘉尔,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,可能内心深处,他也在期待对方的靠近和占有。王嘉尔,哪怕我现在没有任何表示和承诺,算我犹豫怯弱,你是不是还能继续这样待我,再多一些勇气朝我走来,那样就算结果并不像我期待的样子,我也会赌上所有,说一句你可能后悔听到却含有我所有真心的话。

王嘉尔从登机的时候就开始笑,嘴唇抿在一起,眼睛里闪亮的不同以往,段宜恩就这样默默看着他给爸爸妈妈打电话,说着粤语,声音都上扬着。等到王嘉尔挂了电话,拉着自己检票的时候,段宜恩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看他,没移开过一分视线,越来越不受控制了,看着王嘉尔拉着自己的手,段宜恩松开变成十指相扣,摇了摇,王嘉尔有些疑问的看了过来,段宜恩笑了笑,说了一句:“要回家了,开心。”王嘉尔迅速接受了,退了一步,和段宜恩并排,又握紧了一些。以至于后来在一起,他们最喜欢的动作就是十指相扣,一次次在节目里旁若无人,以至于后来的后来,他们分开了,这个动作成了心里难以跨越的屏障,一道不曾愈合的伤口。

 

 

王嘉尔的父母像自己想象中一样,妈妈温柔包容,爸爸深沉内敛,还有和王嘉尔一样的温暖真诚。香港确实不大,每一条他们走过的街都被印在段宜恩的记忆里,多年后仍鲜亮如初,熠熠生辉。告别的时候,王嘉尔一直在宽慰父母,表示自己一定好好照顾身体,王妈妈拉着段宜恩的手,说了一句:“宜恩啊,累了就回来,这也是你的家。你和嘉嘉一定好好的。代我们向你父母问好。”段宜恩突然觉得这个只待过几日的地方,变得熟悉温和起来,又多了一个能回来,能全身心包容自己的家。

 

段宜恩走之前的一天接到爸爸的电话,让自己回台湾,全家人在台湾过圣诞,段宜恩想了一下,说了句,我还要带一个人回去。王嘉尔,我要开始走向你了,你再等一下,好吗。

 

 

段宜恩看着机舱外的云层,隐约听到呜咽的声音,转头一看是王嘉尔在哭,段宜恩一下子慌了,王嘉尔一点征兆都没有,他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。王嘉尔看着旁边惊慌失措,又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段宜恩,只是叫了句嘉嘉就再没有了下文,觉得和父母分离时硬撑着的不舍和纠结都像是找到了出口一样,喷涌而出,难以自抑。段宜恩探过身去,抱住了王嘉尔,也许我不善言辞,但是拥抱的力度可以,没有隐瞒的告诉你,我会一直在。王嘉尔把头埋在段宜恩怀里,飞机的轰鸣声渐渐被段宜恩的心跳声取代,自己也伸出手,回抱住对方,将一个安慰的拥抱抱出了几分依赖和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。

 

王嘉尔看着段宜恩略带倦色的睡颜,不禁看的有些痴了,不像自己只有睡觉时候才安静,段宜恩睡着时的样子也透着温柔的轮廓,仿佛永远不用担心段宜恩会伤到你,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你的所有想法,恰到好处的距离,不会让人觉得疏离或者侵犯。王嘉尔有时候在想什么时候能看到段宜恩这些面孔之外的情绪,现在好不容易休息了,才发现有些忽略的画面齐齐向自己袭来。都是张狂无畏的少年,段宜恩虽然安静沉稳些,却还是会在自己捉弄bambam时出点子,在拿有谦开玩笑时笑的形象全失,在自己摔倒时紧张到眉头紧皱,吃到排骨汤时上扬的嘴角,得到表扬后也会等到人后才骄傲的笑,自己生日时在舞台上飞奔,说起家人时掩藏不住的想念,玩游戏和自己讲中文作弊被声讨时的洋洋得意,还有拥抱牵手时的心跳,和自己一样的心跳。

 

等到王嘉尔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和段宜恩离得很近了,仿佛马上就要亲吻的距离,却无法再靠近丝毫,明明近到呼吸交织,却又好像远到隔山跨海。王嘉尔把身子拉回来,靠着椅背,觉得刚才没流完的眼泪又要翻倒重来,心里那个刻意回避的角落终于,溃不成军。

 

 

 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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